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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只能對著我笑
只能和我說話
所有歡樂的事情，妳也只能與我分享
妳只能對著我悲傷
嚶嚶啜泣著傾訴妳的痛與不滿
而妳也只能被我螫傷

妳只能和我坐同一張沙發、睡同一張床
只能聽我叨念千篇一律
發黃皺縮的情書上的誓約
以及每個夜裡，被壓進被褥上的每條皺摺縫隙
只容許妳和我出演的夢境

妳只能牽著我上街
或前往任何地方
妳只能在地圖上標記
我們曾一起路過的街道、公園與小巷

妳只能抱我
當雨猝不及防地落下，我撐起我們唯一的傘
當我需要妳的溫度
或需要確認妳也同樣需要我
妳只能對我溫柔
當我對妳齜牙一如受傷的獸
或溫馴蜷縮在妳懷中

妳只能吻我
在我看著妳或不看著妳的時候
在我害怕妳要離開我的時候
在每一個我和妳共同呼吸、生活
努力著掙扎著活下去的時候

妳只能豢養我
趁我安然睡著的夜晚
趁我經前的憂鬱與躁動
建造一個我們專屬的牧場
在裡頭安放一對只屬於妳和我的草堆

妳只能愛我
就算我是所有悲傷與自蔑的集合體
就算我的背脊再也栽不出一朵花
就算我終會變成一縷飄散的煙
妳只能喜歡我
妳只能愛我

只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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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6/06